君子之交



曲同秋开始叫任宁远 “老大”。
因为若要直呼其名,他没那个胆,更会被楚漠猛K说“谁准你这麽叫”;要随众小弟一起叫“任哥”,感觉不知怎麽的就很肉麻,何况任宁远根本没把他收入旗下。
还是“老大”能真实反应他对任宁远的感想。

任宁远对此只笑笑,不置可否,不过曲同秋坚定地觉得他实在很适合。
虽然样貌斯文,神情多是宽容和气,但谁规定帮派老大就要是满脸杀猪般的横肉呢。大佬只是一种气质。



曲同秋当跟班跑腿也能当得很高兴,而备受他们赏识的庄维却不知做了什麽,又得罪了楚漠。

这天本是楚漠过生日的大好日子,一行人在楚漠校外的公寓里替他庆祝。庄维必然是在受邀请之列。而曲同秋因为近来当跟班小弟当得委实尽职,也托了任宁远的福,可以跟去凑热闹。

曲同秋好久没吃饱过了,难得有这种面对充足食物的机会,便努力大吃特吃。招来楚漠嫌恶的数眼之後,便转移到无人角落去专心致志地填饱自己的肚子。



庄维那边的事态是如何进展的,在角落里一心向吃的曲同秋完全没觉察到,直到听见骚乱动静,才发现其他人已经如鸟兽散。

曲同秋一片茫然,不知自己到底错过什麽,却惊恐地看见楚漠一脸煞气,从卧室出来。而庄维不见了。
正在疑惑,便听见卧室门被踹得砰砰响,还夹杂著叫骂。

曲同秋吓了一跳,但已经错过了跟随大流逃亡的最佳时机,屋子里只剩他们几个人,他手里还抓著块蛋糕,不停偷眼看正和楚漠说话的任宁远,走也不是,留又不敢。

“任……老大……”
“叫什麽叫?吃你的,”楚漠骂道,“然後闭嘴!”
任宁远见他吓得真的赶紧把蛋糕往嘴里塞,不禁莞尔:“你先回去吧。”


楚漠扯散了自己的衣领,暴躁道:“你们都可以走了!”
“我劝你别那麽做比较好。”
“反正都已经撕破脸了,做不做有什麽差别!”

任宁远笑道:“话不是这麽说,撕破脸也分大破和小破。”

“我不管,”楚漠说得咬牙切齿,“我是势在必得。”

“你现在太不冷静,等下多半要後悔的,到时要说什麽‘悔不该’就来不及了,”任宁远笑道,“不如你跟我们一起走。去外面绕一圈。我教你个法子,你等心跳低於一分锺七十了,再做决定。如果还是像现在这麽想,那你就去吧。反正他一样都在你手心里。”

楚漠皱眉想了一会儿,还是喘著气,瞪起眼睛:“他要是趁机跑了怎麽办?”

两人对视两秒,一起把眼光投向战战兢兢的曲同秋。

“喂,你!留下来看著,别让他跑了,知道吗?你不是最爱吃吗?把这一屋子东西吃光之前不许走!”

曲同秋忙把求助目光投向任宁远:“老大……”

“你照著做就好了,”任宁远温和道,“别多嘴,更别多事。”



听两人关上外面大门离去的声音,屋里只剩他一人守著卧室内的庄维。曲同秋心下惶恐,又断然不敢走,只得害怕地在客厅里吃起来。

原本庄维还在踹门,怒骂,渐渐的也没了声音。
这让曲同秋更觉可怕。

以庄维那种个性,让他装作给保护费,充充场面,他都不肯配合。绿豆芝麻大的事,他都能搞到以被群殴海扁收场。
那如果是西瓜大的事……被惹的又是楚漠,那庄维的最後下场会是……

曲同秋打了个寒战。

惹毛了楚漠会被修理得暴惨,这在他最害怕的东西的名单上起码排前三甲。
但同宿舍的人惨遭修理,低头不见抬头见的熟面孔,突然横尸在他面前,这也绝对榜上有名。

哪个更令他心脏不胜负荷,似乎还有待争议。
他从来不敢逞英雄,他胆子只有绿豆大。

曲同秋惶恐地坐在沙发上,苦思冥想得连头发都痛了。楚漠交代下来的任务有两个,一个是守著庄维,另一个是把东西全吃掉。
反正後面那个命令是绝对没法完成了。


曲同秋硬著头皮挪到门口,试探著叫了一声:“庄维?”
里面没动静,曲同秋心惊胆战又敲了敲门:“庄维?”

一直没回应,曲同秋慌张起来,不知道楚漠走之前对庄维做了什麽,万一庄维是被捅了一刀,现在正躺著不断流血呢?

曲同秋心下害怕,尽量放轻动作,从外面转动把手,开了门。卧室没开灯,借著客厅的光,一时也看不清室内是什麽情况,曲同秋走了两步,在墙上摸索著寻找灯的开关。

灯一亮就看到庄维正躺在床上,十分难受的模样。
曲同秋伸手刚碰了碰他肩膀,手腕就被一把抓住。那力度把他吓了一跳,但意识到庄维还能这麽生龙活虎孔武有力,那就应该是没被怎麽样,於是松了口气。

一口气没松完,只觉得手上一紧,被扯得一个踉跄,整个扑摔在床上。
没来得及反应,嘴唇就被堵住了。

曲同秋“嘎”的一声,惊得声音都噎在喉咙口,顿时四肢乱挣,好容易透过一口气,扯著嗓子喊:“庄维,是我啊……”喊了一半,就又被堵回去了。

没想到庄维会兽变,曲同秋被按在床上,眼前发黑,简直要怀疑庄维被什麽鬼东西附身了,只得拼命挣扎鬼叫。
“救命啊救命啊……”
“吵死了!”
“是我啊是我啊,你认错人了!我是曲……哇啊啊,救命啊……”

徒劳无功地挣扎了半天,被庄维当猪蹄一样左亲右啃,曲同秋总算意识到,庄维才不在乎啃的是人还是鬼。

多半是楚漠给他吃了什麽药,他才会整个发情,男女美丑都不分了。

曲同秋心下大骇,偏偏庄维还摆出强暴无辜少女的架势,一把撕开他衬衫,在脖颈一带又舔又咬,还硬把膝盖挤进他两腿之间。
并没有真的咬下去,但被那膝盖一顶,曲同秋已经吓得快出不了声了,

“庄,庄维,我不是女的啊……”
庄维三下五除二,把他裤子也扒了。

曲同秋几时见过这阵仗,吓得要命,欲哭无泪:“救命啊……救命啊……你脱也没用,我没有那个啊……”
庄维两眼血红,一副欲火焚身的模样,紧压著他,在他下身摸索了一会儿,果然是不得其门而入。庄维愈发急躁,随便找个地方,就要往里挺进。

曲同秋原本以为他发现压的是个男的就会放弃,这下大惊失色,差点没晕过去,又踢又打道:“那里不可能的啊!会死人的,救命啊……”

幸好庄维也无法成功,折腾了半天,焦躁难耐,只得把他翻过去,逼他把大腿夹紧,而後在他腿间狂乱地动作起来。

曲同秋被抱得紧紧的,被庄维压在自己背上律动,大腿皮肤感觉到那种粗糙的摩擦,顿时起了一身厚厚的鸡皮疙瘩,听见庄维的粗重喘息,耳际就似有响雷不断滚过。

幸好这样的发泄方式,没弄痛他哪里,曲同秋虽然觉得又恐怖又恶心,但动弹不得,害怕地想著就当牺牲两条腿帮他夹一夹好了,於是咬紧牙关,眉头紧皱,度日如年地等庄维结束。

腿间突然感觉到一阵粘湿。曲同秋只觉得鸡皮疙瘩又争先恐後如雨後春笋一般冒了出来。

委屈地心想这下总算完事了。哪知道庄维越战越勇,又把他翻过来,喘著气,对著他吃惊地张大的嘴就又亲了下去。

这回还吻了很久,而且不只是之前嘴唇相贴那麽简单,因为舌头不小心探了进去,就变成真正唇舌交缠,深入口腔的那种级别。

这就未免太严重了。曲同秋拼命挣扎,却被压得紧紧的。在自己嘴里乱来的舌头就不用说了,下身也紧贴在一起。

再次清晰接触到那坚硬的勃起,曲同秋觉得这辈子的鸡皮疙瘩都在这一晚上掉光了。

就算知道庄维是因为吃了药才反应如此高亢,如此直接面对同性勃发的欲望,还是诡异得让人寒毛倒竖,脸上表情变成了“囧”。

庄维虽然长得漂亮,但一点也不像女人,他可从来没把庄维往同志或者娘娘腔那方面想,更别提曲同秋他这辈子完全不想跟人搞GAY。

“庄维,你醒醒啊!要不然你自己用手解决吧,唔!!!!!”

两人的性器被握在一起摩擦,曲同秋震惊得眼前都黑了。
他连自慰都很少(怕影响到记忆力),这种事更是超出想象范围。贴著庄维被反复套弄,顿时大脑刷地空白,整个人僵成石块。

是,是男人也行?

不知僵了多久,突然只觉得释放的快感直冲脑门,小腹也一阵湿润,是庄维喷射在他身上的粘腻液体。

曲同秋吓呆了,等怔了几分锺,明白过来这是怎麽一回事,什麽都来不及想,就哇地一声惨叫,推开庄维,跳起来拉上裤子,夺门而出。

里面终於清醒镇定下来的庄维也意识到自己刚才逮著的是谁,做了什麽事,顿时发出踩到大便一般的惨叫。





曲同秋自从晚上回去以後,就缩头缩脑的,走路也顺著墙根,犹如过街老鼠。

做了一晚上恶梦,翻来覆去惊出好几身的冷汗。
第二天又旷掉了早上的课,把头蒙在被子里不出来,想把那不堪的记忆片断活活闷死在脑子里。

到中午实在饿得受不了了,终於到食堂,买了盘便宜饭菜,心惊胆战的,坐在角落里吃。


正在低头吃饭,突然就被人揪住领子拉起来,而後狠狠踹翻在地。

曲同秋莫名其妙,来不及反应,就被一连串拳打脚踢打得只能抱头在地上翻滚。椅子桌子也劈里啪啦地倒下来。已经过了用餐高峰期,但食堂还是有一些学生,只是众人都只围观,没有一个上前阻挡的。

“别打了……别打了……”
感觉到自己鼻血都流出来了,曲同秋边护著後脑勺,边虚弱求饶。

楚漠恼怒不已,用力又踢了他一脚:“死肥猪!你还敢下来吃饭?哈?我让你吃!”

其实这相当冤枉,那个时候曲同秋已经瘦了好十几公斤了。生活不容易,更不如意,成日担惊受怕,跑腿挨骂,吃得又俭省。加上他那连发育都比一般人迟钝的身体终於开始拔高,骨骼一伸展,剩余不多的赘肉更加分散得可怜,连普通的“肥”都算不上。

被打得太厉害,曲同秋出於求生本能,拼命爬到附近的桌子底下躲著,嘴巴都快被淌下来的血糊住了,只能哀求:“饶,饶了我吧,我下次不敢了……”

他知道把庄维给放走了,楚漠一定会发火,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。

楚漠一把掀翻桌子,看他吓得拼命往後缩,叫人把他按住,抬腿又卯足力气踢了他两脚。正中心口,踢得他叫都叫不出来。

“妈的我让你占现成便宜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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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气无力ING
再拌两碗……估计連海带丝也拌不出来了……〒﹏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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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hihiuuu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